苍月书阁

"片子上那些黑白影像对林小鹿来说毫无意义，但江临眼中的严厉让她明白情况确实不妙。

她咬了咬嘴唇："那...能不能换个医生？"诊室里突然安静下来。护士们交换着眼色，

有个年轻的实习生甚至倒抽了一口气。江临慢慢放下CT片，

嘴角勾起一个没有温度的微笑："很遗憾，今晚我是值班主治。不过别担心，

"他俯身凑近她耳边，声音低得只有她能听见，"在手术台上，

我会把你当成一个普通的阑尾。"他直起身，恢复了专业的口吻："准备急诊手术，

开腹探查，通知麻醉科。"然后转向林小鹿，"需要我帮你联系家属签字吗？""不需要。

"她硬邦邦地回答，"我自己签。""很好。"江临递给她手术同意书，

"仔细阅读并发症那部分，特别是'术后肠粘连'和'切口感染'。"林小鹿接过笔，

正要签字时，

突然发现同意书最下方多了一行手写的小字："主刀医生承诺术后每日亲自查房。

——江临"她猛地抬头，江临已经转身走向洗手池，只留给她一个挺拔的背影。水流声中，

她听见他对护士说："通知病理科，这个标本我要亲自看。"笔尖悬在纸上，

林小鹿突然意识到，这场与疼痛的抗争，她可能从一开始就输了。

3 半麻清醒梦手术室的灯光像被冻住的月光，冷白得刺得人睁不开眼。

林小鹿躺在手术台上，脊椎骨节硌着冰凉的金属床沿，右手背扎着留置针。

“血压90/60，心率85。”护士的声音像隔了层毛玻璃。“椎管内麻醉平面T10，

感觉阻滞完善。”江临的声音从头顶传来，低沉而冷静。他站在手术台左侧，

双手已经戴好无菌手套，指尖在无影灯下泛着冷光。她想转头，可脖子像灌了铅。

麻醉剂正顺着脊椎往上爬，右下腹的疼痛被抽走了大半，只剩钝钝的酸胀，

像有人用拇指关节一下下碾着发炎的组织。“刀。”江临简短地命令。助手递上手术刀，

金属刀片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冷冽的弧光。江临的拇指和食指轻轻捏住刀柄，

刀尖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