苍月书阁

向她伸出手——“上车。”记忆与现实重叠，季沉突然扣住她的后颈，

在熊熊烈火中吻上她的唇。“那就一起活。

”---4重症监护室的玻璃映出季沉冷峻的侧脸。他盯着病床上连接着无数仪器的母亲，

指节抵在玻璃上，微微发白。“你确定要现在进去？”陆宴靠在墙边，银戒在指尖转了一圈，

“林雅的人可还盯着呢。”季沉没回头，声音低冷：“你引我来，不就是为了这个？

”陆宴轻笑，从西装口袋抽出一份文件：“最新脑部扫描显示，

季阿姨的神经元活动比上周活跃了37%……巧合的是，这数据跳变的时间，

刚好是许晴的血样被送进实验室的那天。”季沉猛地转身，

一把攥住陆宴的衣领：“你们拿她做实验？”陆宴任由他拽着，嘴角勾起：“别紧张，

只是抽了5ml……不过，如果我是你，现在会更担心另一件事。”他压低声音，

“林雅已经拔过三次呼吸管了——你猜她下次会选什么时候？

”监护仪突然发出急促的“滴滴”声。---许晴站在病房门口，手里捧着刚换的百合花。

她看着季沉冲进去的背影，指尖无意识地掐进花瓣里。“害怕了？”林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，

高跟鞋踩在地砖上，像某种危险的倒计时。许晴没回头，只是轻声说：“季夫人喜欢百合，

对吗？”“是啊，可惜过敏。”林雅伸手抚过花瓣，“就像你妈妈……哦，我忘了，

她跳楼前应该没机会打抗敏针。”许晴的呼吸一滞。病床前，季沉握住母亲枯瘦的手。

二十年了，他几乎忘记这双手曾经怎样温柔地拍过他入睡。“妈……”他的喉结滚动了下，

“能听见我说话吗？”心电监护仪的波纹突然剧烈起伏。

---“病人出现REM睡眠期脑电波！”医生惊呼。季沉的掌心被轻轻挠了一下。微弱的，

像蝴蝶振翅般的触碰。他的瞳孔骤缩。

亲被推进手术室前最后的眼神……病历本上“药物过量”的潦草批注……还有许婉秋坠楼时，

手里攥着的那张写满数据的纸……“许晴。”他突然抬头，声音沙哑得可怕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