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.
我阮绵绵,二十一世纪根正苗红的盗墓世家传人(虽然只会鉴定不会挖),居然穿越了!
还特么穿越到了一个冲喜王妃身上!原主跟我还是同行!
我偷偷掀起红盖头一角,打量四周。
烛火摇曳,喜堂布置得倒是气派,可满屋子白灯笼是什么鬼?知道的以为我结婚,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出殡呢!
"王妃,王爷昏迷三年,按规矩,您得先去灵堂拜堂……"喜婆一脸为难。
我:"灵……灵堂?!为啥是灵堂啊!"
好家伙,结婚当天直接快进到守寡?
两个丫鬟架着我,一路拖到了灵堂。
一进门,我就被正中央那口金丝楠木棺材闪瞎了眼。
乌黑发亮的木纹,隐隐透着金丝,棺角雕着繁复的云纹,一股淡淡的沉香飘过来……
我手指不受控制地抖了起来。
这棺材……值钱啊!
万金难买啊!比我那寒酸的嫁妆值钱多了!
我咽了咽口水,职业病发作,忍不住伸手摸了摸棺材边缘。
指腹刚碰到木纹,脑内就跟自动弹窗似的「阴沉金丝楠,千年不腐,防水防虫,市价:不可估值。」
我:"⌓‿⌓"
血赚!
"王妃,该行礼了。"喜婆催促。
我敷衍地对着棺材拜了拜,眼睛却一直黏在棺材上。
这玩意儿要是能撬一块带走……
"王妃,您得给王爷擦身,这是冲喜的规矩。"喜婆递来一块湿帕子。
我盯着棺材,心不在焉:"先擦这个。"
喜婆:"???"
我:"我是说,先擦棺木,以示敬意!"
说完,我一把抢过帕子,装模作样地擦起棺材,实则疯狂摸金丝楠木的纹路,心里盘算着怎么撬一块下来……
突然。
"咔。"
棺材里传来一声轻响。
我手一顿。
寂静。
死一般的寂静。
我僵在原地,耳朵竖得老高。
"咔。"
又是一声。
这次我听清了——是嗑瓜子的声音!
我头皮一炸,猛地低头,正好对上一双幽深的眼睛。
棺材里,一个男人懒洋洋地支着下巴,另一只手正捏着颗瓜子,慢悠悠地往嘴里送。
见我瞪他,他还冲我挑了挑眉:"夫人,要尝尝吗?五香味的。"
我:"( ・⊝・∞)?"
空气凝固了三秒。
然后。
"诈尸啊!!!"
我尖叫一声,抄起供桌上的烛台就要砸过去。
男人眼疾手快,一把扣住我的手腕,顺势一拽,我整个人扑进棺材,直接趴在了他身上。
"投怀送抱?"他低笑,温热的气息喷在我耳边,"夫人倒是热情。"
热情你大爷!
我挣扎着要爬起来,却被他按住后腰。
"别动。"他嗓音慵懒,"外面有人。"
果然,门外传来脚步声,喜婆惊慌的声音响起:"王妃?出什么事了?"
我还没开口,男人突然掐了一把我的腰。
"嗷!!!"
喜婆:"!!!"
下一秒,喜婆的尖叫声划破夜空:"王爷醒了!冲喜显灵了!!!"
整个王府瞬间炸了锅。
丫鬟小厮们蜂拥而至,太医提着药箱连滚带爬地冲进来,连皇帝都连夜派了太监来打听消息。
而我,被挤在角落,眼睁睁看着那个"昏迷三年"的王爷,此刻正靠在棺材里,悠哉悠哉地接受众人跪拜。
他还抽空冲我眨了眨眼。
我:"……"
我特么是不是被坑了?
人群终于散去,灵堂里只剩下我和他。
我抱着胳膊,冷笑:"装死好玩吗?"
他拍了拍棺材板:"还行,就是瓜子吃多了上火。"
我:"……"
他从棺材里摸出一本书,递给我:"《冲喜王妃爱上我》,念第二章,本王配合你演出。"
我低头一看,「第二章:王妃夜探灵堂,王爷假戏真做」
我:"???"
这特么什么剧本?!
他忽然伸手,将我拉进棺材。
"夫人,"他贴着我耳边低语,"既然掀了我的棺材板……"
"这辈子,可就跑不掉了。"
2.
我,阮绵绵,现在正被一个装死的王爷搂在棺材里,被迫念着一本羞耻度爆表的话本。
「“王爷~”王妃娇羞地依偎在男人怀里,“您昏迷三年,妾身日日以泪洗面……”」
我面无表情地棒读。
萧云霁单手支着下巴,听得津津有味,还时不时点评:“感情不够饱满,重来。”
我:“•᷄ࡇ•᷅”
我啪地合上书,咬牙切齿:“王爷,您要不还是继续躺着吧?”
他低笑一声,忽然伸手捏住我的下巴:“夫人,掀了本王的棺材板,现在想赖账?”
我正要反驳,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。
“陛下驾到~~~”
我和萧云霁同时僵住。
他反应极快,一把将我推出棺材,自己“啪”地躺平,闭眼,装死,一气呵成。
我踉跄两步,还没站稳,灵堂大门就被推开。
一个穿着龙袍的男人大步走进来,身后跟着一群战战兢兢的太医。
“朕听说靖王醒了?”皇帝目光灼灼地盯着棺材。
我:“呃……”
棺材里传来一声虚弱的咳嗽。
萧云霁“艰难”地睁开眼,气若游丝:“皇兄……臣弟……怕是回光返照……”
我:“???”
你刚才嗑瓜子的时候可不是这样的!
皇帝三步并作两步冲到棺材前,一把抓住萧云霁的手:“云霁!你可算醒了!”
萧云霁虚弱地微笑:“多亏……王妃冲喜……”
皇帝猛地转头看我,眼神热切得像在看救命恩人。
我:“???”
不是,你们皇家兄弟都这么能演吗?
太医们一拥而上,给萧云霁诊脉。
“奇迹啊!”老太医激动得胡子乱颤,“王爷脉象平稳,毒素全消!”
我嘴角抽搐。
废话,他压根没中毒!
皇帝大手一挥:“赏!重重有赏!”
下一秒,十几个太监抬着箱子鱼贯而入,金银珠宝晃得我眼花。
我瞬间把吐槽咽了回去。
……行吧,演就演,给钱就行。
“王妃。”皇帝亲切地握住我的手,“朕这弟弟就交给你了,务必让他‘好好休养’。”
他刻意加重了最后四个字,还冲我眨了眨眼。
我:“……?”
总觉得哪里不对。
人群散去后,我抱着一匣子金元宝,警惕地盯着棺材:“你们兄弟俩搞什么鬼?”
萧云霁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,顺手从我怀里顺走一个元宝:“没什么,就是皇兄总想让我上朝。”
我:“???”
他笑眯眯地弹了弹元宝:“毕竟我不去朝堂,那些老头子就让皇兄绵延子嗣,早点立下太子,吵得皇兄头疼。”
我:“……所以你就装死三年?”
“错。”他竖起一根手指,“是装死三年零四个月,直到等来一个会掀棺材板的王妃。”
我:“……”
你们皇家人的脑回路是不是都有问题?!
第二天一早,我刚睁开眼,就对上一张放大的俊脸。
“早啊,夫人。”萧云霁单手撑在我枕边,笑得春风得意。
我吓得一脚踹过去:“你怎么在我床上?!”
他轻松躲开,理直气壮:“这是本王的王府,本王的卧房,本王的床。”
好像没毛病。
“王妃!”门外传来丫鬟兴奋的声音,“管家说您立了大功,特意给您炖了十全大补汤!”
我狐疑地开门,只见院子里整整齐齐跪了一排下人,个个眼含热泪。
“多谢王妃救醒王爷!”
“王妃真是福星!”
“求王妃今日再去掀一次棺材板!”
我:“……”
你们是不是对“冲喜”有什么误解?
午膳时,我看着满桌子的“壮阳补肾”菜式,筷子都在抖。
“这是……?”
管家老泪纵横:“王爷昏迷三年,身子虚,王妃多补补,争取早日让王府添丁!”
我:“王爷虚为什么要我补啊!这一桌子腰子多骚气的!”
萧云霁在一旁憋笑憋得肩膀直抖,还假惺惺地给我夹菜:“夫人,多吃点。”
我狠狠踩了他一脚。
傍晚,我决定逃跑。
这地方太可怕了!再待下去我怕不是要变成“生子工具”!
我收拾细软,撬开后窗,刚要翻出去。
“王妃要去哪?”
萧云霁的声音幽幽传来。
我僵住,缓缓转头。
他倚在树下,手里晃着我白天藏起来的包袱,笑得像个狐狸:“私奔的话,带本王一个?”
我:“……我回家!”
“巧了。”他慢悠悠地走过来,“本王正好想拜见岳父大人。”
我这才想起来,按照规矩,三日后要回门。
完了。
原身爹可是盗墓世家当代家主……
我眼前一黑。
萧云霁忽然凑近,在我耳边轻声道:“夫人放心,岳父大人那边,本王自有安排。”
他呼出的热气拂过耳垂,我浑身一颤,差点从窗台上栽下去。
他一把搂住我的腰,低笑:“这么急着投怀送抱?”
我:“……你放开!”
“不放。”他理直气壮,“本王‘体弱’,得靠王妃扶着。”
我:“???”
你要脸不要?!
当晚,我做了一个噩梦。
梦里我爹扛着洛阳铲,兴奋地大喊:“女婿!你家祖坟风水不错啊!”
萧云霁笑眯眯地递上铁锹:“岳父大人,一起挖?”
我尖叫着吓醒了。
3.
回门这天,我坐在马车里,死死攥着帕子,手心全是汗。
萧云霁这个狗男人,一路上优哉游哉地嗑瓜子,还时不时撩开车帘,对街边的小姑娘们抛媚眼。
我咬牙切齿:“王爷,您不是‘体弱’吗?”
他立刻虚弱地咳嗽两声,顺势往我肩头一靠:“夫人说得对,本王头晕……”
我:“装!继续装!”
马车刚停稳,我就听见我爹那洪亮的嗓门。
“贤婿啊!你可算来了!”
我眼前一黑。
掀开车帘,只见我爹阮老三穿着一身崭新的锦袍,腰间却明目张胆地别着一把洛阳铲,正热情洋溢地冲我们挥手。
萧云霁一下车,我爹就冲过来,一把抓住他的手上下摇晃:“好女婿!听说你死而复生?这体质适合干我们这行啊!”
我:“……”
爹!您这是人话吗?!
更让我绝望的是,萧云霁居然反手握住我爹的手,一脸诚恳:“岳父大人,小婿昏迷三年,多亏绵绵冲喜……”
我爹感动得热泪盈眶,转头对我竖起大拇指:“闺女有出息!连死人都能搞活!”
我:“???”
这是夸我吗?!
宴席上,我爹喝高了,开始掏家伙。
“贤婿啊!”他从怀里摸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,“这是你家祖坟的勘测图,风水绝佳!”
我一口酒喷出来。
萧云霁面不改色地接过图纸,还认真点评:“岳父好眼力,这墓穴坐北朝南,确实旺子孙。”
我爹激动地一拍桌子:“英雄所见略同!要不咱爷俩今晚就去实地考察?”
我忍无可忍,一把抢过图纸:“爹!您女婿刚‘病愈’!”
我爹恍然大悟:“对对对,得养养。”说着从袖子里掏出一个瓷瓶,“这是盗墓界秘制壮阳丹,贤婿先补补!”
萧云霁:“……”
我:“……”
趁着萧云霁被我爹灌酒,我溜到后院透气。
刚走到假山后,突然被人拽进怀里。
“夫人怎么独自在此?”萧云霁的气息混着酒气扑面而来。
我挣扎:“放开!我爹还在前厅……”
他低笑:“岳父大人说,让我们抓紧时间给他生外孙。”
“这爹不能要了!”
回王府的马车上,萧云霁醉醺醺地靠在我肩上。
“夫人……”他手指绕着我的一缕头发,“岳父今日送了我一把洛阳铲。”
我警惕:“你想干嘛?”
他睁开眼,眸子里哪有半分醉意:“今晚去挖御花园怎么样?听说先帝在那儿埋了宝贝。”
我:“……你疯了?!”
他委屈巴巴:“夫人不爱我了,连铲子都不让玩。”
我:“……”
这特么是玩铲子的事吗?!
刚回府,管家就急匆匆跑来:“王爷!陛下来了!”
萧云霁脸色一变,迅速往我身上一倒,秒变病弱美人。
皇帝大步走进来,看到我们这副模样,挑眉:“这么激烈?”
我:“꒰ঌ(˚ᆺ˚)໒꒱”
你们兄弟俩能不能有个正经的?!
书房里,皇帝掏出一叠奏折拍在桌上。
“装死三年,朝堂上那些老家伙天天催朕立太子。”皇帝咬牙切齿,“你今天必须给朕个交代!”
萧云霁懒洋洋地转着茶杯:“皇兄正值壮年,立什么太子?”
皇帝冷笑:“那你倒是回来上朝啊!”
“不行。”萧云霁一把搂住我的腰,“臣弟要陪夫人。”
我:“???”
关我什么事!
皇帝突然看向我,目光灼灼:“弟妹啊,你看……”
我顿感不妙。
果然,下一秒——
“只要你给朕生个侄子,朕就让云霁继续装死,装一辈子都行!”
我:“……”
你们皇家选继承人都这么随便的吗?!
夜深人静,我蹲在院子里思考人生。
萧云霁凑过来,递给我一把瓜子:“夫人,磕吗?”
我幽幽道:“王爷,您到底图我什么?”
他轻笑一声,突然将我打横抱起。
“图你掀棺材板的手艺。”他在我耳边低语,“更图你这个人。”
我老脸一红。
妈的,被撩到了。
4.
“王妃,这是王爷特意为您准备的葡萄酿。”
丫鬟春桃端着一壶酒,笑得一脸暧昧。
我正趴在软榻上研究我爹给的盗墓笔记,头也不抬地挥挥手:“放那儿吧。”
春桃没动,反而凑近了些,压低声音:“这可是……合卺酒。”
我手一抖,直接把书页撕了个口子。
“啥玩意儿?!”
春桃眨眨眼:“王爷说,大婚那日没喝成,今日补上。”
我盯着那壶酒,脑子里警铃大作——萧云霁这狗男人,绝对没安好心!
傍晚,萧云霁一进门就看见我抱着酒壶缩在床角。
“夫人这是……”他挑眉,“要与我喝交杯酒?”
我警惕地往后蹭了蹭:“你少来!这酒里是不是下药了?”
他一脸受伤:“夫人怎能如此想我?”说着夺过酒壶仰头就灌,“你看,没……咳!咳咳咳!”
我目瞪口呆地看着他突然呛得满脸通红。
“这酒……怎么这么烈?!”他眼角泛红,难以置信地盯着酒壶。
我默默掏出春桃偷偷塞给我的字条:「王妃,奴婢拿错酒了,这是西域进贡的烈酒“三日醉”……」
萧云霁:“……”
半刻钟后。
“嗝~”我打了个酒嗝,指着萧云霁的鼻子,“你……你怎么有三个脑袋?”
萧云霁扶额:“夫人,是你喝醉了。”
“放屁!”我摇摇晃晃站起来,“我阮绵绵……千杯不醉!”
然后一头栽进他怀里。
据说后来,王府下人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。
他们的王妃骑在王爷腰上,非要给人“验明正身”。
“你这玉佩……”我揪着萧云霁的衣领,眯眼打量他腰间挂着的蟠龙佩,“是赝品!”
萧云霁试图按住我乱摸的手:“夫人,这是御赐的……”
“骗谁呢!”我一把扯下玉佩,“真品纹路该是阴刻,这明显是阳刻!最多值五两银子!”
说着就要往窗外扔。
萧云霁一个翻身把我压在榻上,哭笑不得:“祖宗,这真是御赐的!”
我盯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,突然伸手戳了戳他的梨涡:“你……长得还挺好看。”
第二天我是被头疼醒的。
“嘶……”刚睁眼就对上春桃欲言又止的表情。
“王妃……”她递来一碗醒酒汤,“您昨晚……”
我太阳穴突突直跳:“我干什么了?”
春桃红着脸比划:“您非要验王爷的身子,说要看‘陪葬品够不够规格’……”
我:“……”
春桃继续道:“还扒了王爷的中衣,说要‘鉴定材质’……”
我一把捂住脸。
毁灭吧,就现在。
用早膳时,萧云霁脖子上明晃晃的牙印让我的手抖得拿不住筷子。
“夫人昨晚……”他慢条斯理地搅着粥,“挺热情。”
我埋头扒饭,假装没听见。
“为夫倒是不知道……”他突然凑近,“夫人对古玩鉴定如此精通。”
我一口粥喷出来。
完蛋,酒后吐真言了!
午后,管家匆匆来报:“王爷,太后娘娘驾到!”
我手里的茶杯差点摔了——太后?那个传说中吃斋念佛从不出慈宁宫的太后?
萧云霁却一脸淡定:“请去花厅。”
转头对我眨眨眼:“夫人别怕,皇祖母最疼我。”
我信你个鬼!
花厅里,满头银丝的太后正襟危坐。
我刚要行礼,老太太一个箭步冲过来抓住我的手:“好孩子!多亏你冲喜!”
我:“???”
太后转头对嬷嬷道:“快把哀家打的金锁拿来!”
我看着眼前纯金打造的长命锁,足有巴掌大,沉得能当凶器。
“这……”
太后笑眯眯地拍拍我的手:“等哀家的曾孙出生,就给他戴上。”
我:“……”
你们皇家人都这么直接的吗?!
回院子的路上,萧云霁突然问我:“夫人懂鉴宝?”
我心头一跳,装傻:“啊?就……略懂。”
他轻笑,从袖中掏出一块玉璧:“那帮为夫看看这个?”
我条件反射地接过来,指尖刚触到玉纹就脱口而出:“汉代谷纹璧,真品,但左侧第三枚谷纹有修补痕迹,市价约两千两。”
说完才反应过来,猛地抬头。
萧云霁笑得像只偷腥的猫:“夫人果然深藏不露。”
我:“……”
中计了!
当晚,我抱着被子誓死捍卫清白。
“王爷请自重!”
萧云霁倚在床头,懒洋洋道:“夫人,太后可等着抱曾孙呢。”
我飞起一脚:“那你去找别人生!”
他轻松抓住我的脚踝,突然正色:“阮绵绵。”
我愣住。
“我知道你不是原来的阮家四小姐。”他眸色深沉,“但我不在乎。”
我的心猛地漏跳一拍。
“所以……”他忽然又挂上那副玩世不恭的笑,“夫人要不要和我合伙?你鉴宝,我销赃,五五分账。”
我:“……”
妈的,心动的感觉。
5.
“夫人,你确定要卖这个?”
萧云霁倚在门框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往包袱里塞他的玉佩、扳指、金丝腰带。
我头也不抬:“反正你库房里多的是,我拿两件怎么了?”
他慢悠悠走过来,从背后环住我的腰,下巴搁在我肩上:“为夫整个人都是你的,还在乎这些身外之物?”
我手一抖,差点把玉佩摔了。
这男人最近越来越会撩了!
“少来!”我用手肘顶开他,“要不是你昨天在太后面前揭我老底,我至于跑路吗?”
他低笑:“跑路还带为夫的贴身物件?夫人果然舍不得我。”
我:“……”
我是拿去当盘缠好吗!
乔装打扮溜出王府,我直奔京城最大的黑市,鬼街。
“姑娘想出手什么货?”一个满脸褶子的老头眯眼打量我。
我掏出萧云霁的蟠龙佩拍在桌上:“开价。”
老头刚摸到玉佩就浑身一抖:“这、这是御……”
“仿的。”我面不改色,“高仿,做工不错吧?”
老头将信将疑地举起放大镜,突然瞪大眼睛:“这沁色……至少埋了百年!”
我暗道不妙,忘了这玉佩真是御赐的!
“五百两!”老头激动得胡子直颤。
我刚要答应,身后传来一道清朗的声音:“我出一千两。”
回头一看,是个锦衣华服的公子,腰间挂着异域风格的弯刀,一双桃花眼含笑望着我。
“姑娘,这玉佩我要了。”
我警惕地后退半步:“先给钱。”
他爽快地掏出一沓银票,却在交接时突然扣住我的手腕:“不知姑娘可否告知,这玉佩从何处得来?”
我正要甩开他,忽然听见一声熟悉的冷笑。
“从本王身上扒的。”
萧云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一袭墨色长袍,手里还把玩着我早上顺走的金丝腰带。
锦衣公子脸色骤变:“靖王?!”
回府的马车上,气压低得能冻死人。
“北漠三皇子赫连珏。”萧云霁冷着脸,“夫人知道刚才差点惹多大麻烦吗?”
我缩在角落装鹌鹑:“我哪知道随便卖个玉佩都能遇上敌国皇子……”
他气笑了:“随便卖?那是本王及冠时皇兄赐的!”
我小声嘀咕:“谁让你库房不上锁……”
萧云霁突然倾身过来,把我困在车厢角落:“看来夫人是嫌为夫管教不严。”
他温热的呼吸喷在我耳畔,我顿时汗毛倒竖:“你、你想干嘛?”
“今晚府库清点。”他轻轻咬了下我的耳垂,“夫人一件件给为夫解释,都顺走了什么。”
我:“!!!”
本以为回府要遭殃,没想到太后居然还在!
老太太一见我就眉开眼笑:“乖孙媳,哀家给你带了好东西!”
嬷嬷端上来一个锦盒,里面整整齐齐摆着十二个瓷娃娃,姿势各异,栩栩如生。
太后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:“这是‘春宫十八式’的教具,剩下六式等你怀上了再给。”
我:“……”
现在撞墙还来得及吗?
趁萧云霁被太后叫去说话,我溜到后院透口气。
假山后突然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轻响。
我警觉地回头,只见一块地砖微微下陷,露出黑黝黝的洞口。
盗墓世家的血液瞬间沸腾!
我蹲下身摸了摸边缘:“机关锈蚀……这密道至少百年没人用了!”
正要探头查看,突然被人从后面抱住。
“夫人又发现什么宝贝了?”萧云霁的声音带着笑意。
我兴奋地指着洞口:“你们王府下面有地宫!”
他挑眉:“所以?”
“所以我要下去看看!”我拽着他的袖子,“说不定有前朝宝藏!”
萧云霁叹了口气,变戏法似的掏出火折子:“为夫陪你。”
密道比想象中宽敞,墙壁上还残留着褪色的壁画。
“这是……前朝皇族的徽记!”我摸着墙上的莲花纹,“你们王府该不会建在人家行宫上吧?”
萧云霁笑而不语,突然停下脚步:“到了。”
眼前豁然开朗。
整间石室堆满青铜器,中央玉台上供着一柄镶满宝石的短剑,在火光下熠熠生辉。
我腿一软,直接跪了:“七星龙渊剑?!这玩意不是早就失传了吗!”
萧云霁随手拿起短剑把玩:“夫人喜欢?送你。”
我:(っ˘зʕ•̫͡•ʔ
回到地面时,太后身边的嬷嬷急匆匆跑来:“王爷王妃,太后娘娘说要看着你们圆房才回宫!”
我脚下一滑,差点又栽回密道。
萧云霁眼疾手快搂住我的腰,对嬷嬷一本正经道:“去回太后,本王与王妃这就去……努力。”
当晚,我抱着龙渊剑缩在床角,警惕地盯着萧云霁:“你别过来啊!我这剑可锋利了!”
他慢条斯理地解衣带:“夫人舍得伤为夫?”
我咽了咽口水——这男人衣衫半解的样子实在太中了!
“那、那你说好只是演戏给太后看的!”
萧云霁突然一个饿虎扑食把我按倒,却只是轻轻在我额头落下一吻:“睡吧,逗你的。”
我愣住。
他无奈地捏捏我的脸。
半夜,我偷偷睁开眼。
月光下萧云霁的睡颜俊美得不真实,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的阴影。
鬼使神差地,我凑上去亲了亲他的唇角。
刚要撤退,突然被他搂进怀里。
“夫人偷袭?”他声音带着睡意的沙哑,“这可是要负责的。”
我红着脸把脑袋埋进他胸口:“……明天再负责。”
黑暗中,我听见他低低的笑声,和一句轻轻的。
“好。”
6.
清晨,我正梦见自己躺在金山上打滚,突然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惊醒。
“王妃!太后娘娘来查床单了!”春桃的声音带着急切。
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弹起来,差点撞到萧云霁的下巴。
“什么查床单?!”
萧云霁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,手臂一伸又把我捞回怀里:“别慌,常规操作。”
我挣扎着扒开他的爪子:“这是常规操作?!你们皇家人都什么毛病!”
门外太后中气十足的声音传来:“哀家带了嬷嬷来验元帕,再不开门就闯进去了!”
我头皮一炸,抓起枕头就往萧云霁脸上砸:“都怪你!昨晚非说要演戏!”
他轻松接住枕头,突然从袖中掏出一把小刀。
我:“???”
下一秒,这货在自己手指上划了道口子,往床单上一甩。
“搞定。”
太后捧着染血的床单老泪纵横:“祖宗保佑啊!”
我站在旁边脚趾抠地,恨不得当场挖个坑把自己埋了。
萧云霁这个戏精还虚弱地咳嗽两声:“皇祖母,孙儿有些乏了……”
老太太立刻心领神会:“懂!哀家这就回宫!”临走前还塞给我一盒药膏,冲我挤挤眼:“抹腰用的。”
好不容易送走太后,我杀气腾腾地杀回卧房,却发现萧云霁正悠闲地嗑瓜子。
“夫人。”他冲我招手,“来尝尝新到的五香瓜子。”
我一把抢过瓜子盘:“解释!”
他眨眨眼:“为夫这不是帮夫人解围吗?”
“解围需要划自己一刀?!”我抓过他的手指,发现已经缠好了纱布,“……疼不疼?”
他突然“嘶”了一声,可怜巴巴地靠过来:“疼,要夫人亲亲才能好。”
我:“……”
这男人绝对是碰瓷界的天花板!
午膳时,管家领着十几个丫鬟鱼贯而入,每人都端着盖着银罩的盘子。
“这是?”
管家神秘一笑:“太后赏的‘助兴宴’。”
掀开盖子,我差点把桌子掀了。
清一色的生蚝、鹿茸、牛鞭汤……
萧云霁面不改色地舀了碗汤递给我:“夫人多补补。”
我咬牙切齿:“你怎么不补?!”
他凑到我耳边,压低声音:“为夫怕补过头,夫人受不住。”
我一口气没上来,呛得满脸通红。
下午,我正躲在书房研究新得的古董图谱,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:
“王妃!王爷和户部尚书打起来了!”
我手一抖,墨汁糊了半张纸:“为什么?”
“尚书大人说您……说您……”
我拍案而起:“说我什么?”
“说您是用妖术迷惑王爷的狐狸精!”
我撸起袖子就往外冲,今天不把这老东西的屎打出来,算他拉的干净!
花园里,萧云霁正和个白胡子老头对峙。
“王爷!”老头痛心疾首,“那阮氏女子粗鄙无状,怎配当王妃!”
萧云霁慢悠悠转着玉扳指:“李大人,本王就喜欢她掀棺材板的样子,够野。”
我脚下一滑,差点栽进荷花池。
老头气得胡子直抖:“她今日还敢当街售卖御赐之物!”
萧云霁轻笑一声:“本王惯的,有问题?”
突然有点心动是怎么回事?
眼看老头要气晕过去,我气也消了大半,赶紧冲出去打圆场:“王爷,李大人也是为你好……”
萧云霁一把将我搂进怀里:“夫人来得正好,李大人说你配不上我。”
我瞪大眼睛,这狗男人居然挑事!
李尚书指着我哆嗦:“你看看!光天化日搂搂抱抱,成何体……”
话没说完,萧云霁突然低头在我唇上啄了一口。
李尚书:“!!!”
我:“!!!”
萧云霁挑眉:“李大人还有意见?”
老头白眼一翻,直接厥过去了。
晚膳时,我边啃鸡腿边数落萧云霁:“你以后能不能别这么幼稚?”
他夹了块鱼肉到我碗里:“夫人不喜欢?”
“……倒也不是。”我咬着筷子尖,“就是李尚书都六十多了,气出个好歹怎么办?”
萧云霁笑眯眯地又给我盛了碗汤:“放心,太医说他身子骨硬朗,起码还能再气二十年。”
这是人话吗?!
沐浴完回房,发现萧云霁正在我妆奁前捣鼓什么。
“干嘛呢?”
他转身,手里举着个精巧的金镶玉发簪:“夫人的首饰太素了。”
我接过一看,簪头竟雕着只活灵活现的小狐狸,眼睛用红宝石镶嵌,在烛光下熠熠生辉。
“这……”
“像你。”他轻轻把簪子插在我发间,“张牙舞爪的小狐狸。”
我心头一暖,嘴却硬得很:“谁让你乱花银子!”
他低笑:“为夫的钱不就是给夫人花的?”
夜深人静,我翻来覆去睡不着。
“夫人。”萧云霁突然开口,“明日陪我去个地方。”
“去哪?”
“赌坊。”
我猛地坐起来:“你一个王爷去赌坊?!”
他在黑暗中轻笑:“带夫人去赢点零花钱。”
我警惕地裹紧被子:“你又打什么坏主意?”
“冤枉。”他伸手把我捞进怀里,“就是想看夫人大杀四方的样子。”
我老脸一热,把脑袋埋进他胸口:“……输了算你的。”
他亲了亲我的发顶:“好,赢了算夫人的。”
7.
萧云霁倚在赌坊二楼的栏杆上,似笑非笑地看着我撸起袖子,一屁股坐在骰子桌前。
我拍出一锭银子:“买大!”
周围顿时一片哄笑——这桌已经连开七把小,我这一看就是新手送钱来的。
庄家咧嘴一笑:“买定离手!”
骰盅一开——四五六,大!
我得意地冲萧云霁挑眉,这狗男人却只是含笑看着我,半点不惊讶。
三局过后,我面前堆的银子已经让庄家额头冒汗。
“这位夫人……手气真好哈。”庄家擦擦汗,突然压低声音,“要不要玩点刺激的?”
我正赢得上头:“怎么个刺激法?”
庄家神秘兮兮地掏出一副玉牌:“一局定胜负,押多少都行。”
萧云霁突然按住我的手:“夫人,见好就收。”
我甩开他:“最后一局!”说着把面前所有银子推出去,“全押!”
庄家眼中精光一闪:“开牌!”
我盯着自己手里的牌,傻了。
一二三,最小的瘪十。
庄家哈哈大笑:“夫人,承让了!”伸手就要揽走我的银子。
“慢着。”萧云霁突然按住庄家的手腕,“再加一注。”
庄家贪婪地舔舔嘴唇:“客官想加什么?”
萧云霁微微一笑,指了指自己:“押我。”
我:“???”
庄家:“!!!”
半刻钟后,我哆哆嗦嗦地抓着新发的牌,冷汗直流。
要是这局再输,萧云霁就得给赌坊刷三个月马桶!
“夫人在担心为夫?”萧云霁凑到我耳边,居然还在笑,“放心,输了我就告诉他们我是靖王。”
我咬牙切齿:“然后全京城都知道靖王在赌坊当杂役?!”
他眨眨眼:“那夫人努力赢回来?”
我深吸一口气,猛地掀开牌。
天牌!
庄家脸色瞬间惨白。
回府的马车上,我数银票数得手抽筋。
萧云霁懒洋洋地靠在我肩上:“夫人高兴了?”
我斜他一眼:“你刚才是不是出老千了?”
他一脸无辜:“为夫全程连牌都没碰。”
“那庄家怎么突然手抖得跟筛糠似的?”
萧云霁轻笑,从袖中掏出一块令牌在我眼前晃了晃,御赐的“如朕亲临”金牌。
我:“……你作弊!”
他理直气壮:“夫人出千叫作弊,为夫出千叫智取。”
刚回府,管家就急匆匆迎上来:“王爷!太后娘娘送了十个美人来!”
我脚下一滑,差点从台阶上滚下去。
萧云霁一把搂住我的腰,皱眉:“退回去。”
管家为难道:“太后说……说是给王妃当丫鬟的。”
我和萧云霁同时一愣。
花厅里,十个如花似玉的姑娘齐刷刷行礼:“奴婢见过王妃。”
我狐疑地看向领头的嬷嬷:“真是给我的?”
嬷嬷笑眯眯地递上一封信。
我展开一看,太后的字迹龙飞凤舞:「乖孙媳,这些丫头都是哀家精心挑选的,专门用来气那些老顽固。随便使唤,别客气!」
萧云霁探头看了眼,突然笑出声:“皇祖母这是要搞事情啊。”
第二天早朝,李尚书看着站在萧云霁身后的十个绝色“丫鬟”,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。
“王爷!朝堂重地,您带这么多女子成何体统!”
萧云霁慢条斯理地掏掏耳朵:“李大人,这是本王的丫鬟。”
“丫鬟需要带来上朝吗?!”
“哦。”萧云霁一脸无辜,“她们是王妃派来监督本王的,说要是本王敢看别的姑娘一眼……”
他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。
满朝文武:“……”
下朝后,皇帝憋着笑把萧云霁叫到御书房。
“朕听说,你被王妃管得连青楼都不敢去了?”
萧云霁叹气:“何止,现在多看宫女一眼都要跪搓衣板。”
皇帝拍案大笑:“该!总算有人治得了你了!”
萧云霁突然正色:“皇兄,借你御厨用用。”
“干嘛?”
“夫人说想吃醉仙楼的八宝鸭,我让人去学学。”
皇帝:“……滚!”
当晚,我正啃着萧云霁找人做的八宝鸭,春桃慌慌张张跑进来:
“王妃!李大人送来十个美少年,说是给您解闷的!”
我一口鸭肉喷出来。
萧云霁脸黑如锅底,咬牙切齿:“老、东、西!”
我赶紧顺毛:“退回去退回去!”
他忽然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:“不必。”
第二天,李尚书府上收到了二十个磨镜(古代拉拉称呼)
8.
“王妃,王爷又去厨房了!”
春桃慌慌张张冲进来时,我正翘着脚数这个月从萧云霁库房顺来的宝贝。
“去就去呗。”我头也不抬,“反正烧的不是我的厨房。”
话音刚落,远处传来“轰”的一声巨响。
我手一抖,翡翠镯子差点摔了。
“这次又炸了什么?!”
春桃哭丧着脸:“王爷想给您做佛跳墙,结果把灶台炸了……”
厨房浓烟滚滚,萧云霁顶着一张被熏黑的脸,手里还死死护着一个砂锅。
“夫人!”他献宝似的捧过来,“尝尝?”
我盯着锅里黑乎乎的块状物:“这是……炭?”
“海参!”他委屈巴巴,“为夫熬了三个时辰……”
我深吸一口气,拽着他去洗脸:“王爷,咱能别折腾厨房了吗?”
他任由我拿帕子在他脸上乱擦,突然凑近:“那夫人亲我一下,我就不学了。”
我手一抖,帕子直接糊他脸上:“……爱学不学!”
第二天,宫里传来消息——皇帝把御膳房借给萧云霁用了。
我吓得直接从躺椅上滚下来:“皇上疯了?!”
管家擦着汗:“陛下说……想看王爷能把御膳房炸成什么样。”
我:“……”
这兄弟俩是不是有病?!
为了防止萧云霁真把皇宫炸了,我决定亲自去监督。
御膳房里,萧云霁系着围裙,手起刀落——
“啪!”
砧板裂了。
我扶额:“王爷,咱还是回府吧……”
他充耳不闻,突然举起一根萝卜:“夫人看,我雕的小兔子!”
我定睛一看,那萝卜上歪歪扭扭刻着个四不像。
“……这是猪吧?”
萧云霁:“……”
回府路上,萧云霁闷闷不乐地抱着他的“杰作”。
我于心不忍,戳戳他的脸:“好啦,不会做饭又不会死。”
他眼睛一亮:“那夫人以后给我做?”
“想得美!”我翻个白眼,“咱们王府缺厨子吗?”
他忽然凑到我耳边,压低声音:“可我就想吃夫人亲手做的……”
温热的气息喷在耳畔,我耳根一热,鬼使神差地点了头。
当晚,我站在厨房里,对着菜谱发愁。
“春桃,这‘少许盐’是多少?”
春桃还没回答,萧云霁不知何时出现在门口,笑眯眯道:“夫人需要为夫帮忙吗?”
我警惕地护住锅:“不准碰灶台!”
他举起双手:“我就看看。”
然后趁我不备,往锅里撒了把糖。
我:“!!!”
最终,那盘“糖醋炭”被端上了桌。
萧云霁面不改色地吃了个精光,还夸:“夫人厨艺真好。”
我看着他微微抽搐的嘴角,突然有点心疼:“……难吃就别吃了。”
他放下筷子,握住我的手:“夫人做的,毒药我也吃。”
我老脸一红,小声嘀咕:“油嘴滑舌……”
第二天,京城最大的胭脂铺送来十盒新品。
我正纳闷,萧云霁从身后环住我:“夫人试试?”
我狐疑地打开一盒,是淡粉色的口脂,带着淡淡的花香。
“怎么突然送这个?”
他轻笑:“昨日尝了夫人的手艺,总得回礼。”
我正要涂,他突然按住我的手:“为夫帮夫人。”
说着,指腹沾了点口脂,轻轻抚过我的唇。
他的眼神太过专注,我心跳如擂鼓,下意识舔了舔唇。
萧云霁突然站起来,同手同脚地往外走:“我、我去看看厨房修好没……”
傍晚,太后突然驾到。
老太太一进门就拉着我的手:“乖孙媳,哀家给你带了好东西!”
嬷嬷捧上一个锦盒,里面是一对玉雕的小人儿,栩栩如生。
“这是……”
太后挤挤眼:“送子观音开过光的,放床头,保管明年抱曾孙!”
我:“……”
萧云霁这厮居然还在一旁点头:“皇祖母英明。”
夜深人静,我盯着床头的玉雕发愁。
“夫人。”萧云霁从背后拥住我,“在想什么?”
我闷闷道:“王爷,你当初为什么选我冲喜?”
他沉默片刻,突然笑了:“因为全京城,只有你敢掀我的棺材板。”
我转身瞪他:“说正经的!”
他低头,轻轻吻住我的唇:“因为是你,只能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