黑熊朝我咆哮，向我扑了过来。
我灵巧躲过，拔出腰间的佩刀，一刀扎进了它的眼睛。
……
等我被放出来时，我已经奄奄一息了，我的腿部被熊扯咬下一块肉，整条腿都是血淋淋的。
但是熊已经死了。
穆苒然拿出她的贴身手帕，轻轻帮我擦掉了脸上的血迹。
“我的好阿翎，这才是你！这才是我喜欢的模样。”
“好好休息，过两天和我去杀柳峰！”
穆苒然走了，她指挥下人把黑熊拖走。
“把熊掌炖了，给阿翎补补身体。”
“叫药医过来，我要他立刻恢复身体，不许影响武力。”
司珣尧悠悠踱步到我面前，居高临下看着我。
“真是一条听话的好狗！”
“柳星岚不要你，穆苒然心里也只有我。做男人做到你这样，真是白活了。”
“今天就给你一个教训，以后看到我要恭敬点，知道了没有？”
司珣尧的脚踩在我的手上，我疼得咧着嘴，一口腥甜上涌，顿时晕了过去。
我醒来的时候是在浴桶里，周围满满都是药水和毒虫的尸体。
以前我受伤太过严重，穆苒然为了让我尽快恢复，她就会让药师帮我配置药浴。
每一次浸泡，我疼得死去活来，伤口像刀割一样疼。
但是穆苒然会命人按住我，我不浸泡满四个时辰是不让我离开的。
“我的好阿翎，你再忍忍！过两天就要动手了，没有太久的时间让你恢复。”
两个下人各自按住我的肩膀，其实这一次我根本就站不起来，我的腿少了一块肉，都露出了骨头。
穆苒然在旁边帮我收拢着头发，好像又恢复了温柔。
见我没有说话，她端起药碗准备喂我，我皱着眉头没有张嘴。
“乖，不吃药怎么能好呢？”
“你这样子，我会心疼的。”
“我知道你心里有气，但是司珣尧他是司家人，你打了他，本是你的不对。”
“他要是在我们这里出了事，我也不好交代。”
“我让你道歉，不是真的要故意为难你。”
我内心暗暗叹了一口气，现在是需要找我办事了，所以才哄着我，我不是不知道。
回想起这几年，我帮她杀了三个人。
第一个人是司家人，他是司珣尧的堂弟司珣礼，因为柳星岚看上他了，司珣尧吃醋，竟要对堂弟下手。
我不愿杀害无辜，但是穆苒然编了一个谎言骗了我。
“司珣礼也是害死南宫家的人，当年他透露了你爹娘的行踪。”
我爱穆苒然，她说什么，我便信什么，现在想想，多半司珣礼是冤死了。
第二个人就是柳家人，柳星岚身边的助手，也是她的保镖。
“你要对柳星岚下手，必须先砍掉她的左臂右膀。”
我信了，也得手了，现在我才知道，竟然只是穆苒然为了警告柳星岚，劝她停了纳面首的心思，所以我才又杀害了一条无辜的性命。
第三个人就是柳星岚。
如今她要杀第四人，以后还会有第五人，第六人……
她看上的不是我这个人，而是我能成为她的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