未婚夫裴泽资助的贫困生陷进沼泽,救出来时小腿因为充血缺氧,需要坐半年轮椅。
他转头将我丢进沼泽,满脸愤怒。
「程以云,念念差点因为你双腿截肢!你怎么能这么恶毒把她推进沼泽!」
我拼命想抓住藤蔓阻止深陷,哭的声嘶力竭的求他救我。
他却不为所动,甚至割断了最后的藤蔓。
「要不是你故意割断念念的绳索将她按进沼泽,她也不会坐半年轮椅!我要你加倍偿还!」
后来我得救,却因此永远失去引以为傲的跳舞。
我终于死心,解除婚约出国疗养。
裴泽,如你所愿,我不再爱你了。
……
「爸爸,我的腿可能好不了了,我想去国外疗养试试。」
「好!阿云你能同意就太好了!」
我唇角微扬,却带着几分苦涩。
以前为了追裴泽,哪怕爸爸让我出国祭奠外祖,我也不情不愿。
但今天,我该长大了。
没有回应的门,不能一直敲。
病房外一直有小护士窃窃私语,无一不是在贬低我这个“有钱人”。
林念深陷沼泽,找了消防队折腾了大半天才得救。
我却因为家境殷实,爸爸开着直升机找了最专业的救援队,不到半小时就送到了医院。
「她们不是朋友吗?为什么家里有直升机不早点拿出来救人?这就是报应吧?」
「你不知道!听说是那个富家千金把人推下去的!要不是裴泽发现那可就是谋杀!」
…
几乎全医院都在议论我,说我蛇蝎心肠害人害己,不得善终。
我坐在轮椅上,在窗边沐浴着阳光,接起了老师给我打来的电话。
「阿云,你真的没办法…治好了吗?你是老师最得意的学生,这次的省赛没了你,恐怕悬了。」
我垂着眼眸,不愿说是,却无可奈何。
「抱歉老师,可能我要放弃了。」
像放弃裴泽那样。
放弃我最爱的跳舞。
“砰”,裴泽闻言一脚踹开门,面色阴沉的走了进来。
抬手就甩了我一耳光。
「程以云!事到如今你还不知悔改?你还要继续害念念?你怎么能这么恶毒!」
我不明所以,脸颊疼的我眼眶一涩。
心脏顿时揪紧。
他却捏紧了我的下巴,几乎是咬牙切齿的开口。
「你和念念一队!你要是放弃了舞蹈那念念怎么办!你让她一个病人去完成吗?你明知道她最想拿奖!」
「你就非要跟念念作对?见不得她好过一点吗!你苦头还没吃够?」
我有些恍惚。
可放弃舞蹈,就是我自愿的吗?
要不是我被你丢进沼泽数个小时,我会因此再也跳不了舞吗?
我醒来时崩溃又不可置信,觉得人生一片黑暗。
可你却在我摔下轮椅时当做没看见,甚至面露厌恶,踩着我的手掌狠狠碾压泄愤。
【我说了要你加倍偿还!不过是自作自受!】
裴泽。
说到底。
这对我不公平。
「对不起。」
在裴泽怔愣的目光中,我看着自己的双腿平静开口。
眼底的泪光被我拼命憋回去。